聿阳

【超蝙/SB】哥谭倒计时（一）

哥谭消失了。

  五天前，一户普通人家。

  四五岁的孩童拿着举着绘本，兴奋的冲身旁女人喊道：“妈妈！地球真的有自我意识吗？自我意识又是什么？是书里所说的变成生物藏在我们生活中吗？前几天的大爆炸是地球平息的吗！”

  女人听着小孩一个接一个激动而又天真的问题，看着脑袋上举着色彩斑斓的绘本抬手揉了揉孩童的头发温声道。“宝贝，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
  地球怎么可能有意识，不过是绘本里骗小孩的罢了。

  不巧的是，地球貌似真的有自我意识。

  七天前，对哥谭居民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一天。

  炸药爆破声音瞬间响彻全市，繁华摩天大楼随着烟雾火光被夷为平地。爆炸区域外的居民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，同平日一般工作，生活。

  此时，蝙蝠车正在小丑给的“烟火”路线上飞驰，蝙蝠侠聚精会神的观察周围情况，生怕错过最后，也是最大爆炸点的线索。——据小丑所说，这里所藏的炸药，可以让大都会看到来自哥谭的烟火。

  “阿福，检测到附近的埋藏坑了吗。”

  “附近的信号都被屏蔽了。正在破…老爷，你前面有人。”

  蝙蝠车的前面站了一个年轻男人，他穿着最普通的休闲服，中短金发随意用一根皮筋扎在脑后，两鬓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显得格外慵懒。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眸噙着三分笑意，挡在蝙蝠车前面。

  “喂，黑小鸟，不要往前走哦，你会后悔的。”男人声音不大，蝙蝠侠却能清楚的听见他说的话。

  “让开。”蝙蝠侠见他仍不为所动即刻发动引擎绕道而行。在蝙蝠车前进的那一瞬间，男人和手击打，缓缓拍了两个掌。“BOOM——”男人话音落下时，蝙蝠车所及之地瞬间坍塌，掀起一片烟尘。“黑小鸟，找到了吗。”

  烟尘散去，男人转过身屈膝蹲在坍塌处旁，眼下正是无尽的炸药与被炸药簇拥的蝙蝠车。男人看到此景不禁大笑“你知不知道，东方有句老话。不听帅哥言，吃亏在眼前。”

  蝙蝠侠气极“你？帅哥？那我还不如听企鹅人的话。”

“那你就和炸药一起呆着吧。”男人掌心撑头看着蝙蝠车在一片炸药中轻轻挣扎，却不敢大动的样子时不时就笑一声，倒计时声音逐渐急促，男人在最后一声长鸣时将蝙蝠车移至地面。眨眼间坍塌处炸药全数消失，变为一汪海水。预料中的大爆炸没有发生，而远处的大海，倒是起了一声悲鸣。

  男人依旧蹲在坍塌处旁边的地面上，手指伸入水中搅着海水。“黑小鸟，你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
  蝙蝠侠从车上走下来，道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噎了回去。低沉声音带着怒气一字一顿道：“我是蝙蝠侠。”

  “蝙蝠侠？哪里有黑小鸟好听。”男人从水中拽出一只金黄海星，起身手臂一挥丢到了蝙蝠车上。“礼尚往来，人们叫我亚斯。那只海星是送你的礼物，你这车黑滤滤的一点美感都没有。”说着，亚斯像是又想到了什么，逼近蝙蝠车。“Pa—”两只紧攥的双手打开，在黑沉车盖上落下无数银白细闪。无视蝙蝠侠的怒气，亚斯径自道：“你看，像不像在星海漫步？”

  说着亚斯便消失在蝙蝠侠的视线中，再没出现。

  （据说事后蝙蝠侠怎么都清理不干净，只好绕着偏僻小道回了蝙蝠洞，本人认为无比丢脸，此车直接被蝙蝠侠扔到了储物间，再未启用。）

  一天前，大都会。

  “他到底是谁？超人，你真的不知道他？”超人和蝙蝠侠并肩坐在高楼之上，讨论着昨天的事。

  “没听过，但他的能力和最近流行的儿童绘本中的角色相似。”超人即刻便消失不见，归来时手中拿了本《地球往事》“可以随意移动地球上的东西，不会留下任何身份证明，绘本里的地球自我意识基本都可以做到。他来无影去无踪，化成各种生物帮助人类。倒像是个…超级英雄？”他打开绘本，一页页翻看着。“最近这本书很火，小孩基本人手一本。”

  蝙蝠侠拿走绘本一边翻看一边和超人交谈。翻到一面时突然哑口无言。绘本上正是一只公孔雀开屏对着湖面看自己的羽毛。“这人怎么这么臭美。”蝙蝠侠回想前几天的经历，突然想到什么。猛的把书合上，看到书名下清晰的“亚斯 绘”顿时了然。连忙起身对超人说：“超人，我怀疑昨天我遇到的人就是地球。我回哥谭了，书送我。”

  超人看着匆忙离开的蝙蝠侠也起身准备下楼。不料此时亚斯正在超人的身后。

  “这么提醒他？可真是情深意切啊。”亚斯挑眉戏谑调侃道。“我观察了几天，没想到睡了几百年一觉醒来地球就被糟蹋成了这样。”

  “亚斯……”超人欲言又止。

  “不用再说了，就像我几天前找上你所说的一样。这是对蝙蝠侠的考验，考验他有没有决心守护这座城市。我会将哥谭翻转到地下休眠，时间只有一个月。超过一个月哥谭全部市民都会窒息而死，而这世界除了你，我，蝙蝠侠。再没一个人会记得这座罪恶之城。”亚斯把玩着自己发丝，轻声道。“其实我的要求不高，找到我百年前的宫殿和钥匙就好。线索在书里。不做的话我就找别人喽。”

  “…我会提醒他。”

  “不要作弊。聪明点，不然可就不是休眠这么简单了。”

  蝙蝠侠回到哥谭时，偌大的哥谭市，仅剩无垠的平原与韦恩庄园。